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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索】百合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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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坛纪念勋章

发表于 2024-3-1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罗索】百合与蔷薇
备注:现代pa,同事关系
罗知道圣诞节的街道上会堵车于是提前出来,结果他还是低估了过节堵车的程度。现在街道上的拥挤程度超乎罗的想象,他甚至觉得现在应该下车步行都要比开车来得快。然而罗只能想一想,他并不能将这份幻象实施,如果现在就抛下车不管,他会在不久之后收到一张罚单以及拖车的通知单。
罗带着文身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发出并不规律的声响,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身后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于是罗推开窗摆出一个中指。
罗到达预订酒店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有些时候了,还没有进门,从酒店里飘出来的喧闹声就冲进了罗的耳朵里。宴会已经开始,罗的眼前出现了纷繁复杂的景象,倒也是常见惯了的。自动门分开,罗迈步走了进来。有侍者过来迎接他,罗摆了摆手,听声音就足够找到那群家伙了。
桌面上堆满了食物和酒水,本组和隔壁组的同事早已经占尽先机。鼻子当家的正揪着路飞当家的脸,狸猫当家的正在加紧吞食眼前的焖面,黑足当家的和平时一样在现场旋转为女士们献殷勤。十足见惯的场面,罗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呛到了眼睛。酒杯盘子相互碰撞得叮当乱响,看样子宴会进行得非常顺利。
一直盯着入口的贝波发现了进场的罗,白熊扑棱一声跳了起来,向罗跑过来,“captain。”贝波一边挥手一边叫。然而贝波的速度并没有索隆的快,当白熊只到途中的时候,索隆已经靠近了罗。
“特拉男,你迟到了。”自顾自地伸手搂住了罗的脖子,另只手里举着的酒杯中酒水打着旋像是要洒出来。
“路上堵车,当家的。”罗不知道索隆喝了多久,已经有淡淡的酒气从那个人身上飘散开来。
罗被索隆拉着向空位上走去,看见贝波耷拉下来的耳朵,罗扯着索隆先是经过贝波的身边,拍了拍白熊的肩头,随后才跟着索隆入席。他还没有坐稳,眼前就推过来一只酒杯,木质的海贼风格,仿佛一瞬间便回到了16世纪的大海,风云飘摇。罗盯着索隆将一瓶新开的酒倒进他面前的酒杯里,翻涌而下的酒水在酒杯中冲撞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来。
“理应自罚三杯。”索隆的酒杯和罗的碰了一下,先自己喝了两口。
罗盯着距离他只有几拳距离的索隆,被酒水氤氲的唇,像是被镀光的水银灯柱。罗只觉得自己咽喉上下滑动。索隆一向正大光明,加之好爽又磊落,笑起来的索隆在罗的眼中是另全场失色的存在。他现在就像是目光受限一样,眼里只能容得下索隆一人。
罗平时很少饮酒,平时也只有在家族聚会的时候陪柯拉松先生小酌上几口,况且平日里身为医生的职责让他恪守本分时刻保持清醒,所以罗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酒量,或许一杯倒或许千杯不醉。
“好,我自罚三杯。”罗端起酒杯,停留在酒面上的目光,鼻腔里溜进来淡淡的酒气以及,花香。
索隆没有给罗太多思考的机会,名曰罗自罚三杯,结果他自己也陪了三杯。仿佛迟到的不仅有罗更有索隆。
滑入口腔的液体有些微凉但并不凛冽,更没有烈酒入喉的干辣和顶撞之气,又有些绵缓。像极了从高空中坠落到地面上早已经架起来的厚厚气垫上,身体又重新弹上半空。
竟是与日常尝过的不相同。
“再来。”罗将自己的酒杯推向索隆。
年轻人也热烈了起来,遇见了有趣的酒友,尝到了好酒的兴头。两个人的酒杯里再次续上。罗端起酒杯一仰头,索隆看着罗的喉结上下滚动,有漏网之鱼顺着嘴角溜下罗的脖颈,索隆想也没想竟伸手过去擦了一下。
“这次换我了。”刚刚触碰过罗脖颈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气势如虹。
刚刚还混乱热烈的现场竟一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像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罗和索隆的身上。
“特拉男你是在和索隆拼酒吗?”
“索隆绝对会赢的。”
“Captain你这样会醉的。”
这个世界变得有些奇怪,一切都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语言变得轻飘飘的,有些飘进了罗的耳朵里有些偏离了方向。罗打了一声酒嗝,身体的重量不由得向索隆那一侧倾斜。他只觉得莫名的热,像是体内点燃了几堆篝火,热辣辣的火焰升腾,噼里啪啦的跳着火星。
“你醉了,特拉男。”擎住了罗的重量,索隆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我没醉,当家的,我们继续。”语言失去了真实的腔调。
罗的重量压在索隆肩头,伸手过去想要抢回自己的酒杯,索隆下意识向旁边躲闪,罗失去了平衡,索隆直接被扑倒在地而罗直接压在他身上。
索隆闻到了罗身上淡淡的酒香,索隆在一瞬间看见了秋天压在枝头沉甸甸的柿子,吹过夏日爬满了枝头的蔷薇微风。
人们关注的重点还在他们身上,有人过来拉扯罗,有人过来搀扶索隆,似乎比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更热闹了。
索隆一边扶着罗,一边拍了拍低头道歉的贝波表示他并不在意。他纵横酒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的饮法醉得这样快。对于这样的场面,索隆似乎也要负起半分的责任来。和醉酒之人胡搅蛮缠显然不是理智的事情,只是平时人前人后都理性十足的罗喝醉之后竟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他一边想要挣脱索隆向宴会那边拉扯,一边又是跳起来搂住索隆的脖子,索隆并没有经济头脑。如果换成娜美绝对会将现在的场面拍摄下来,保存好作为日后敲诈罗的把柄。
醉酒之人的力气又极大,索隆意识到如果这样继续和罗纠缠下去会毫无进展,于是他将罗扛在肩头向客房走去。幸好这温泉旅馆里的路只有那么一条,从宴会大厅通向客房。剩下的只要索隆认识数字就能将他们放到客房之中。
纸门哗啦一声拉开。室内已经铺好了床。
不知何时罗已经趴在索隆的背上睡着了。年轻人将呼呼沉沉不知今宵的罗平放在被褥上,刚刚厮磨拉扯之间早已经扯开了纽扣的衬衫松垮垮地罩在男人身上,索隆清晰地看见罗胸膛上的文身,漂亮的对边线条向下并拢向隐晦之处延伸。
年轻人先是坐在罗的旁边端详着那张脸,罗的线条分明像是某位艺术巨匠手中的作品。四下寂静无人,远离了热闹的场面,客房这一带空荡荡的,偶然之间有鸟鸣一两声。
“我喜欢当家的……”
微弱的声音喃喃自语在索隆的脑袋里响起一声闷雷。
罗无意识抓了抓自己的前胸,留下几道红色的印迹,翻身之间将枕头扯进他怀里。
“我喜欢当家的……”
他真的醉了,且醉得一塌糊涂。索隆目瞪口呆,看着罗亲吻起怀里抱着的枕头。
“特拉男,你喜欢谁。”不经意间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索隆只觉得有些紧张。
“索隆,索隆当家的。”闷声闷气带有某种模糊,但依旧听得明白。
恍惚之间罗睁开了眼睛,淡金色的眼眸被泼上了一层氤氲琉璃。往日的犀利被弱化了几分,被压平的短发紧贴在额头上。索隆只觉得自己的十个魂魄被罗的双眼吸进去了七个还有三个在去罗身边的途中跌进了水中。
一场漫天的星辰坠落,流淌在罗的眼眸里。索隆像是看见了一场流星雨的爆发,从天空的这一边大规模滑向另一边。
“索隆当家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想要挣扎着起身的罗跌在了枕头上,睡了过去。
“特拉男……”索隆戳了戳刚刚让他脸红心跳的家伙。
除了平稳的呼吸之外,没有任何回应。他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索隆将自己摊在罗的旁边,他这一边的枕头被罗抱在怀里死活不松手,就像是将心爱的玩具救出洗衣机的小狗狗。索隆试图将枕头从罗的怀抱中解脱出来,最终以失败告终。索隆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想什么,脑袋处于宕机状态,所有参与思考的器官都凝结在了一起。心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了,是有些重量的,又像是身体里有一只风铃被风吹动着摇摆了起来,丁零丁零地响个不停。
睡眠是会传染的,平静呼吸声此起彼伏。只不过有一个人抱着一个枕头枕着一个枕头,一个人没有枕头。
罗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像是被几吨重的大锤锤了个结实。他看着躺在身边还在睡着的索隆又看了看怀里抱着的枕头,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罗此时的大脑中上演了无数个翻版故事。
如果索隆醒来告诉罗昨天晚上他醉酒告白,或许罗这辈子都会远离酒精,毕竟他策划想象的告白可不是这样的。或许,索隆会和他讲他们两之间的拼酒,其实那场也算不得拼酒,讲蔷薇清酿的做法,讲一场银河在罗眼眸里的邂逅。
罗闻到了一股酒香,已然很淡很淡,但依旧能分辨得出来那微弱的即将隐遁进空气中的,蔷薇的花香。
今年的早樱依旧绚烂,它们知道自己的花期,带着在短时间里用尽生命力的架势,似乎一下子用尽了世界上所有的粉色调。嫩绿色的叶子夹杂在一团团粉色的影子后,一如躲在后排参加毕业照的孩子。对着照相机笑得一脸腼腆。
自从在圣诞节的聚会上醉酒,罗一直没有弄清楚后来自己的行为,就像这酒喝断片了,罗曾经问过贝波他们,得到的答案也仅仅是千篇一律的——captain和索隆拼酒没几杯就醉倒了。
贝波说罗醉酒后被索隆背回客房,这事情罗自己知道,关键是那之后。罗总觉得索隆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那小子像是一只紧绷的河蚌,硬邦邦的外壳敲上去只会得到手疼作为回应。
依旧是上一次他们来时候住过的房间。木门拉开,能看见庭院里的那一株巨大的早樱。千垂百柳的印刻着时光。一大早就能泡温泉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讲过于奢侈。被温泉水浸泡过的身体看上去软软的绵绵的仿佛包裹着一层糖衣。裹着糖衣又被撒上过量的白糖放在白色的托盘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雪绵豆沙。
浴衣披在身上,索隆盘腿坐在这里盯着庭院中的一树樱花,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坐在这里吹着风,冰凉的时风带走他身上炙热的火焰,室内抱着他的枕头的家伙刚刚和他告白了,虽然罗的意识并不清醒。
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么罗应该是真的。
索隆确信那一晚他看见了流星,在清冷的天际上一闪而过,落在了罗的眼睛里,邂逅了银河的光影之间一片金色。风中淡淡的香气并不浓烈,看上去是不仔细留心便会错过去的那种香气,像百合。从胸膛蔓延开来的暖,积累得多了便会成为一抹燥热。
“当家的。”一声轻呼。
纸门滑动,罗推开了门,随后端起地板上的托盘。
“老板送了清酿。”金色的目光迎着庭院里的香。
从温泉里带出来的睡意一闪而过,索隆总是能调动起罗的情绪,不经意之间的举手投足,眉间的轻微触动。侧身而过指尖的微波。
“这是百合清酿?”索隆挪了进来,将小桌在他们之间架起。
“当家的认得?”
“以前天冷的时候,师父时常做这个。”
寒冬腊月,有时候外面还下着雪,纸门拉着窗外的雪花偶尔能飘进来。小屋里暖呼呼的,小火炉里火苗跳动得坚强。火光上温着的容器,白色的一瓣一瓣的是百合,勺子搅动着甜酒,关火前放进几颗红色的枸杞。那应该是索隆最开始接触到的酒精,很甜却不会腻人,像是下午茶会上的某种糕点。
罗用勺子搅动着瓷碗,白色的胖乎乎的皂米随着罗的搅动而上下翻滚,这让索隆想起夏日祭上水池中从捞网中逃离的金鱼。半勺清酿,罗端到唇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的唇,像极了使用温度计测量体温。
不烫也不凉。
罗端着勺子换了方向,那半勺的清酿已经送到了索隆的唇边,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也没有过多思考,半张开的嘴巴将勺子含住。罗在索隆的脸上看见了盛开的花。须臾片刻。
罗看见白雪皑皑上一前一后两个人的脚步,看见了初秋夏末的一场降水,春天的风吹断了少儿手中的风筝线,目光追随着向空中飞去的一纸风筝。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罗似乎已经和索隆度过了整整一年。春来了又去,夏走了又回。
勺子重新搅动起白色的皂米,这次送进了罗自己的嘴巴里。胸膛里升起的热,剔除了烦躁和烈酒的灼烧。
刚刚好。
“师父做的比这个温度高一些。”索隆开始回想,仿佛口中也滚烫了起来。
“当家的可以做给我吃吗?”罗没有看索隆,低垂的眼角盯着碗里上下起伏的百合。
对面的男子双手撑在榻榻米上,望着天花板又看向庭院的目光没有回收。他盯着半空中被风吹动的粉色花团。“做倒是可以,不过味道不敢保证,做饭的话,我只会做三文鱼。”
“就算糊掉,我也会全部喝完的。”低下的眉眼抬了起来,金色的眼眸同样盯着庭院里的一树流樱。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啦。”索隆笑得像是期末带着全A成绩回家的好学生。
勺子扔进瓷碗里的声音,清脆而绵长。罗挨着索隆背影看上去仿佛是扮家家酒的小小少年靠在一起亲密无间。罗听见空气中单薄的柴火被点燃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很微弱,但并不是不可闻。是他们之间不可避免的触碰与升腾。
索隆是罗冬日里的火焰,萦绕的火花,逼近能够灼伤皮肤的体温,是一场甘心被灼伤的飞蛾扑火。索隆是罗捧在手中里的烈焰。
后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坐在一起闻着风中轻轻舞动着的花香渗透了酒香。罗靠着索隆的肩头,甜酒让他的脸上微微发红,罗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体温在快速上升向头顶涌去。
索隆依旧看着庭院里,午后的日光落在他们眼前。跳动的心脏差点泄露了他的秘密,索隆摸了摸胸口。
罗太甜了。那个心跳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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