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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索】夜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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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坛纪念勋章

发表于 2024-3-1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罗索】夜寐
备注:原著向 和之国分别前的夜晚
睡不着。
罗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体温在黑暗中莫名升高,于是罗将提到胸口的棉被推了下去。不多久他又重新觉得凉,半撑起半身歪过头,室内里的暖炉看上去已经熄灭。罗重新躺了下来,推到腰间的棉被重新提到胸口,双臂跟着放了回去。和之国的夜晚有些凉,脱了浴衣基本全裸的身体夹杂在棉絮之间。
罗在黑暗中感受着体温一点点回归正常。
暖炉熄灭蜡烛也熄灭了,室内黑黢黢的,罗转过身来枕着小臂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人。呼吸的平稳,夜间年轻海贼的呼吸声听上去很轻,比想象中的要轻。仿佛是一些不可被听闻的秘密。
提到胸口的棉被随着呼吸上下小幅度的起伏着。素色的缎子,绣着几片浅绿色的荷叶,那颜色看上去和索隆的发色有几分相似。年轻的海贼好像梦到了什么,平躺的身体突然开始扭动,放在棉被下面的手臂翻滚了出来顺带着将胸口的棉被推开。
处于平躺的身体也开始挪动,在被窝里翻了身,脊背对着罗的视线。索隆的短发被压扁贴在后脑上带着乱糟糟的气息。后颈连带着大片脊背全部暴露在罗的视线范围之内。一路向下的目光被搭在腰间的棉被阻挡了继续向下的路。罗发现自己的目光在索隆的脊背上流连忘返,如同第一次上船的少年带着探索以及新奇的心情。
室内并不暖和,暖炉不知道熄灭了多久,过于陈旧的房子,风不时挤过看不见的缝隙在室内上下翻腾,带走人体暴露在外为数不多的体温。这样的夜倒也是安静,这让罗想起北海的下雪天。一切的人一切的物都停了下来,只剩下不断从天空降下来的雪一片一片落下来,落在早先停在地面上的雪花之上。那个幻想中的罗推开窗户依靠着窗棂看着窗外的一场雪落。声音变成献祭给怪兽的祭品,于是降雪吞噬了一切声音。
睡不着。
罗转了过来平躺下来,他开始将意识放在过往的风声上,意识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飞远,它像是被雪冰冻住了一样立在眼前。
还是睡不着。
向索隆的方向缓慢移动身体,连带着自己的棉被。罗觉得这样的自己像一只蜗牛带着壳在行走。索隆裹在棉被下的身体和罗一样,除了那一块遮羞布之外,不着片缕。极地潜水号的船长开始幻象索隆的裸体,他自然看过,潜水艇里船长室拥挤的浴缸,沿途小旅馆中混杂着模糊气味的床,和之国让人暖熏熏的温泉。
罗已经贴近了索隆的脊背,“当家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低沉,在这夜晚的衬托下。被叫了名字的年轻人并没有给出回应,他到底对罗有多不设防。罗到底没有直接贴上去,剑客的脊背是某种充满暗号的潜藏。
罗已经躺在了索隆的床榻上,裹着自己的棉被,将一条腿伸了出去缓缓挑开索隆的棉被,进而缓慢将脚伸了进去。脚尖触碰到索隆叠在一起的小腿。索隆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因为身边突如其来的暗袭而产生分毫的动摇。罗还是睡不着,他又向索隆身边贴近。刚刚停下来的身体迎着转过身来的年轻人。
罗停了下来以为自己的动作吵醒了索隆。海贼的呼吸依旧平稳,微微张开的唇。罗盯着这张脸,他靠得很近,甚至能看清索隆的眼睫毛。清梦在睫毛上跳动着,被弹向高空,在半途中被罗拦截了下来。
罗意识到他很快就会和索隆分别,他们之间同盟的关系很快便会画上句号。一件事情总是有始有终,当开始的那一刻也便意味着结束,问题在于这之间的过程会持续多长时间。
金色的眼眸里流动着难以捉摸的光,现在就算是罗自己也说不清楚面对分别他到底是何种态度,所以他闭口不言。
白日里他为索隆擦背,氤氲的水雾朦胧,他只能勉强看清眼前人的脊背,没有伤疤也没有多余的脂肪。一条白色的毛巾搭在腿间,滴滴泉水顺着脊背的线条向下滚动。没有浴衣的遮挡也没有腰带缠在腰间,双手规矩地搭在腿上,同样保持缄默。缄默是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分别封闭在各自的空间里。
罗问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问问索隆。但似乎他也知道答案,保持缄默的同时将答复贴在了掌心上。
“当家的。”罗蹭进了索隆的被窝里。他像是一只从山顶上漫步下来寻找水塘的雪豹,长长的尾巴翘起左右摇晃着。
“……罗?”索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抬手搭在罗的腰间。同时将脑袋搬进了罗的怀里。猫科动物一样蹭了蹭,同时恢复了平稳的呼吸。索隆的清醒只存在了一瞬间。
温泉里的雾气同样模糊了索隆的目光,铅灰色的眼睛透着盈盈水汽,看上去有些柔和的像清晨叶子上的露水。
——我想和当家的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罗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这句话吞了回去。
这个世界上的可能性太多,眼前的男人还有自己的目标,或许他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是敌人而不是同盟,或许下次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彼此完成梦想的时候。又或许,他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他应该将那句本应该说出来的话延后一些时间。罗将自己和索隆裹在棉被里,素色的被窝里温度过高,索隆就像一只燃烧着的火炉暖着罗的身体。
他又开始觉得热,本想将棉被推下去,却向上用棉被遮住了他们的脸,如同躲在被窝里听鬼故事的小小少年。
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恋人,罗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会拥索隆入怀。但他们靠得这样亲近,像是凑在一起取暖的两个人,他就是想要拥抱他。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理由。那样子看上去很无理取闹,但就像是夜晚的天空会出现星星和月亮,而太阳只会出现在白日的高空。
索隆曾经将自己的嘱托亲口告知了罗,也拉着他一起加入喝酒的队伍,和他一起挤过狭小的空间。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并不浅薄。
罗收紧了搂着索隆的那条手臂,索隆那赤裸着的胸膛直接贴上了罗的胸口。放松而过于柔软的胸膛,不久前刚刚清洗过皮肤上残存着的香皂的气味。
“当家的。”
依旧没有回答。索隆的睡眠过于沉重,如同一只茧漂浮在火山里。
他想和他去看今晚的月亮,苍绿色在清凉的月色笼罩下会不由自主地染上爆破后的晨雾。唇齿间清酒的气味。
索隆在罗的怀里躺平,身体相互磨蹭,白皙的皮肤上挂上了若有若无的浅粉色。罗到底没有叫醒索隆,亦或抱着睡着的少年去赏月。就算注定今晚一夜无眠,罗打定主意就这样靠近索隆。
听他的心跳,听他的呼吸,听他的一晌清梦。
喝醉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很可惜索隆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他的肚子里就像是住下了一只能够分解酒精的虫子,于是年轻的海贼似乎永远都喝不醉。但他是知道喝酒的快乐的,酒精在肚子里落下来,像是形成的一条瀑布,哗的一下冲了下来。
索隆没有喝醉,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同盟船长,明明刚才这个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现在那灼热的视线已经离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事情好像之前就发生过,不过当时是索隆看向的罗并将罗拉进了宴会的人群里。风水轮流转,当年的那个回旋镖如今转了回来。
酒精不会让索隆的思维变成一团浆糊,但会让海贼的思维放缓脚步,变得有些蹒跚。被罗拖着向寝室走去的索隆,迈出去的脚步高高低低,身体重量至少有一半放在罗的身上。酒精开始在胃里翻腾灼烧,索隆只觉得热还有口渴。
贴在一起的身体几乎没什么缝隙,这让他有些脸红又发烧。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待在潜水号上的那些时日里,拥挤在狭小的浴缸之中,肌肤贴近的比现在还要紧密。
同盟船长的那张脸似乎永远带着阴郁的气质,水雾迷胧的浴室里,不时掉进浴缸中的水滴。索隆想要清洗掉罗眼角下的黑眼圈和他满脸的阴霾。于是索隆亲了他。他还记得,当他的唇贴在同盟船长那张薄唇上时,罗那个震惊的神情。一个吻而已,天又不会塌下来。
他和同盟船长是什么关系呢。有些话吞进了肚子里,说出来似乎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合时宜。毕竟他们是亡命的海贼,时刻需要将戒备心放在头顶的。谈情说爱对他们来讲过于消遣又过于悠闲。
索隆只觉得热,褪去了浴衣只剩下股间的一片织物,棉絮盖在身上。露出来的胳膊被罗塞了回去。同盟的船长在操心这点上来讲,技能是被点满了的。会羡慕嫉妒罗的船员吗,当然不会。
即使在闷热的潜水号上,在罗那张拥挤而闷热的单人床上,索隆依旧是被好好照顾的那一个。喝多了就会被夺走的酒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饭团落进索隆的手心里,被盯着要吃足够的时鲜果蔬和肉,这倒是让年轻的海贼想起当年年少时在耕四郎师傅家的道场里学习的日子。
罗的睡眠很浅,带着紧皱的眉头和略显痛苦的脸。于是被他搂在怀里的索隆就会搂住罗的腰,抬腿插进罗的双腿之间,将自己送进罗的身体里。他会赶走困扰罗的噩梦,就像是将大蒜扔进吸血鬼的棺材里之后猛地将棺盖钉死。
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消失,所以索隆还是觉得热。被罗掖好的被角在年轻人的挪动下开始漏风透气。他先是将腿踢了出来,赤裸的脚和脚踝连带着半截小腿。室内的暖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或许是因为燃料耗尽又或许是被吹进来的歪风吹灭。在室内到处流窜的风消耗掉了索隆身上的一部分体温。
感觉到了冷,于是索隆又重新缩回了被子里。他又开始挪动身体,面对着罗的那一侧。睡梦中依旧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动作,震动从床榻的一侧传到了这一边。但索隆对罗并不设防,他相信罗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样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呢。还会将自己的身后托付给他。他知道这不是酒精的作用也不是荷尔蒙的作用,更不是拍拍脑袋囫囵吞枣的结论。
震动再次袭来,即使索隆没有睁开眼依旧保持着沉睡的状态。罗过于小心了,一如潜水号上睡意了无慢腾腾从索隆身边爬下床,自己和衣去研究计划。灯光调到最暗,仅仅维持着能够有些光亮的程度,那光影在罗的脸上明明灭灭。
海贼有意将手伸了出去,弯曲的手指不多久便被另外一个人的掌心包裹住,带着一点点试探的成分。触碰到了又撤回来,就像是握住了什么很烫的东西一样,最后又靠了过来。
罗枕过索隆的胳膊,也枕过索隆的腿。年轻人的体温总是会将罗熏得昏昏欲睡。睡眠是会传染的,于是索隆也开始打起了瞌睡。潜水号里的生活剔除了守夜这一项,索隆觉得自己的时间似乎多了起来。
罗的手掌比索隆的大一些,却又骨节分明,就像是手术刀一样的精准。这样的手掌贴在索隆的脊背上为他擦背。罗似乎有话要说,脊背对着罗的海贼等待着。他会说什么呢,挽留还是邀请,祝福还是离别的不舍。听上去好像都不太适合。
他不会将自己锁在身边,索隆知道的。他也没准备将自己压缩到罗身边这狭窄的空间里。他们都有要走的路。有些路也只能自己走,不能同行不能相伴,就像是必先度过黑暗的河流,才能完成既定的旅途。罗携带着棉絮向索隆这边靠了过来,他将自己有些凉的腿伸了进来。
索隆依旧在等着对方说些什么,然而他只是仅仅叫了他的名字。和之国没有雪,也没有雨,现在应该是漫天的星辰和月光。于是索隆在等待罗的邀请,或许他会叫醒他,虽然这样看上去并不礼貌。
然而罗只是将自己挪进了索隆的床榻上,带着自己的那一床棉被。他又开始模糊了边界,现在是在罗的船上还是在和之国大战之后的一晌清梦里。不过那些都不太重要,边界模糊了还会还原。
他现在准备就这样被罗靠近,听他在身边挪动的细微声响,听他的呼吸声,听他的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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